笔记开国将帅：粟裕如此教子
作者 董保存
70年代全家福
粟裕将军，爱子甚笃，其子皆有亲身体会。
但凡得闲，必与诸子同坐，谈笑风生，或同赴靶场，较试武艺。
然将军之爱，有时竟似“无情”，非危言耸听，实有其事。
其子戎生，年仅五岁，将军一日邀夫人楚青携戎生“散步”，至小河拐弯处，河水聚成一水塘。将军取出竹筒，递与戎生，曰：“抱紧，跳下！”
戎生稍有迟疑，将军即抱起，掷入水中。
戎生惊恐，然因抱竹筒，旋即浮起。将军曰：“莫怕，自行游之。”
戎生无奈，只得抱竹筒扑腾。楚青责曰：“汝何其鲁莽，岂不怕溺水乎？”
将军却曰：“正因抛入水中，方能学会，不然何时能会？且未溺水，岂非甚好？”
当时新四军中，皆传“粟司令教子游泳，抛入水中，不闻不问”。
此类严苛之事，尚有许多。
如行军途中，不许哭闹，虽饥亦不许叫唤。戎生五六岁时，有人赠将军一支小手枪，将军曰：“甚好，正合吾意。”
数日后，将军将此手枪赠与戎生，曰：“此为汝之礼物，当习得枪法。”
戎生年幼，爱不释手，然未解父亲之深意。将军望其子能成战士，为合格之军人。
当时，人多有微词于干部子弟，尤以军队干部之子为甚，言其子皆往优渥之地。将军则相反，愈是险地、苦地，愈欲送子前往。
戎生自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毕业后，未入大机关，亦未留于大城市，而至援越抗美部队之导弹分队，任排长，历经四年艰苦紧张之生活。
及部队调回内地，时逢中苏边境紧张，珍宝岛战火燃起，将军又力促戎生赴东北前线。人皆不理解，曰：“他人皆将子调至身边，汝何以送子至前线？”
然戎生归家探亲，将军亦未放松管教。一日，戎生于院中与人交谈，闻父亲召唤，急入屋。将军面色严肃，曰：“汝鞋履乱放，毫无规矩！”
戎生曰：“既已休假归家，自与部队不同。”
将军怒曰：“何时为‘平时’？汝在部队亦如此乎？”
戎生知父亲脾气，只得将鞋履放好。戎生深知父亲苦心，自战士做起，一步一履，终成我军合格之高级将领。
将军对长子如此，对次子寒生及独女惠宁亦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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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生参军后，长年服役于海军某舰队之小艇上，直至身患严重风湿性关节炎，方转业至远洋公司。
惠宁幼时胆小，将军却不容其女有“兔子胆”。夏日，将军带其游泳，惠宁立于高台，不敢跃下。
将军至其身后，曰：“何故不敢？”未待惠宁反应，已将其推入水中。惠宁于惊叫与呛水之间，竟学会了跳水。
冬日，将军又令其学滑冰，惠宁虽有心学，却胆小畏缩。将军遂在院中泼出冰道，曰：“大胆滑之，无人可扶。”
惠宁参军后，历任通信兵、宣传队员、讲解员，乃至炊事员。
人皆言：“大将之女，何至于此？”
将军回信曰：“高尔基曾为洗碗烧锅炉之人，然因其勤奋，终成世界闻名之文学家。故关键在于自身努力。”
惠宁亦不负父亲期望，终成一名称职之科技工作者。
